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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草生态的“三大战役”

  ■本报记者 王 涛

  见习记者 郭冀川

  

  “我们在路边看到一群野鹌鹑呢,不怕人的。”

  “看到了,看到了,我们的车还给他们让路了。”

  “我开车窗时,一个半指长的蚂蚱就蹦进来了,吓人一跳。”

  ……

  近日,《证券日报》记者赶往内蒙古蒙草生态环境(集团)股份有限公司(以下称“蒙草生态”)采访,同行的人们难以掩饰亲身体验良好草原生态的兴奋,不时如此议论着。

  在离呼和浩特市最近的呼和塔拉草原万亩草场上,初秋的季节让这里的草色添上了一抹金黄,虽然没有夏日沁人的碧绿,却丰茂得让人无从下脚。很难想象,这里在三年前还是一片砂石遍地的荒滩。

  “蒙草生态用三年时间,建植了20余种本地驯化植被,现在经由自然生长,已经发展到50余种。这里还被定为内蒙古自治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年活动会场。”蒙草生态副总经理、董事会秘书安旭涛指着远处一座白色的体育场馆建筑群对记者说,“那里就是主会场,有晚会和节目表演,下午的这里更加热闹”。

  记者了解到,为了修复遭到破坏的生态,建设和保持美丽草原,蒙草生态打了“三大战役”。

  第一战:

  保护和筛选乡土生态草种

  走出草原美景,记者来到为草原生态恢复提供科技支撑的神奇基地——蒙草生态种业中心。

  在一个半开放式建筑内,存放着一坛坛泥土和植物种子,安旭涛指着这些坛子说:“这些都是蒙草生态十几年来,一步步收集的全国土壤样本和草种,楼上还有植被的标本存放室。有了它们,我们就知道在什么地区使用哪些草种用于生态恢复,为了这一步我们走了不少的弯路。”

  蒙草生态董事长王召明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草原牧民,曾经扔掉事业单位的铁饭碗,在呼和浩特近郊租用农家土地建大棚种花,并且成为呼和浩特市最会做生意的花店老板。20世纪90年代末,全国许多城市开始进行绿化美化建设,因为没有国产草坪,国内绿化项目的进口草坪占到90%以上。

  看到这些商机,王召明开始转行做园林绿化工程。他看到,进口草坪养护起来需要耗费大量的水,管理费用也很高。“呼和浩特市的年降水量是270mm,但那些进口草坪的用水量是500mm至1000mm,而且这些草坪上没有虫鸣,没有野生鸟儿栖息,是一种伪生态。”安旭涛介绍,那时候人们只看到了进口草坪美观,却忽视了自然生态因素,认为本乡本土生长的蒙草是低档次的草,但王召明不这么认为,他致力于“蒙草”的研究和推广,甚至将公司的名字深深地烙上了“蒙草”二字。

  经过试种、比对,人们逐渐认同了使用蒙草进行园林绿化的好处,维护费用低、耗水量低、成本低。蒙草凭借高性价比、高生命力开始代替“舶来品”。

  蒙草生态的科技体系,以采集驯化野生乡土植物种质资源为起点,逐步建起了具有特色的草原乡土植物种质资源库。目前,共收集全国植物种质资源图文数据信息近2.7万种,实物储存的乡土植物种质资源达5000余份,有地理标记的植物标本达3.3万余份,干旱半干旱地区土壤样本近100万份。

  “我们不只是在做内蒙古的生态修复项目,还在全国范围做,并且延申至蒙古国等‘一带一路’沿线国家的生态修复项目。除了找到适合当地的生态草种,更要有庞大的水文、土壤等生态大数据系统做支撑。”安旭涛带领记者来到一个装有硕大屏幕大厅,“这里就是我们的生态大数据中心,也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所在”。

  据介绍,蒙草生态在这里打造了“生态数据云平台”,通过收集整理指定区域水、土、气、植物、动物、微生物等生态系统相关数据、建立指标分析模型,为地方生态做全方位的体检,做好生态预警,核算生态价值,从而指导生态建设及产业发展。

  第二战:

  用大数据分析来保护生态

  做园林绿化的企业为什么要鼓捣大数据?安旭涛指了指天空说:“过去我们靠天吃饭,要看老天爷的眼色,现在我们要人定胜天,但不违反自然规律,这就离不开知己知彼的大数据分析。”

  安旭涛介绍,蒙草生态在全国建有13个研究院,在呼和浩特市设有抗旱植物研究院,在呼伦贝尔设有高寒植物研究院,在西藏地区设有高海拔植物研究院。这些自办的研究院和与蒙草生态合作的科研院所、高等院校,一方面采集当地的水、土壤、植被等样品,另一方面记录当地的水文、土壤变化等生态信息,提供给蒙草生态的生态数据云平台。这样,蒙草生态不仅知道这些地区的植被系统,也能通过历年数据分析出当地的自然环境变化,最终提出适宜当地的生态植被修复计划。

  大数据的核心价值不在于原数据,而在于对数据进行深度分析,剖析数据间的逻辑及统计关系。生态大数据修复技术的战略意义,是通过对数据的分析研判,做出预警与指导。

  “合理的生态修复不是简单的栽花种树,而是通过对当地植物多样性水土气的研究,驯化乡土植物,进而修复本土生态环境。”安旭涛介绍,在海量的数据资源中,精准筛选,科学研判,最终制定出符合当地环境的生态修复全套方案,这是蒙草生态大数据技术的核心价值所在。“根据区域生态管理维度的不同,我们可以定制开发相应生态管理数据模型。目前已成熟掌握草业、畜牧业、农业、林业、矿山等生态管理,通过精准的数据核算实现生态产业价值评估,为‘绿水青山’算本生态账。”

  第三战:

  治与理结合的生态修复

  依托生态产业大数据、乡土植物科研体系、种质资源储备、种业生产体系,蒙草生态构建了乡土植物“驯化—繁育—生产—推广”供应链。

  走出种业中心,记者来到生态修复种苗产品自动化“植物工厂”。在这个总面积超过2万平方米的基地内,自动化生产线可以完成从播种、育苗、补苗、分栽、自动物流线运输苗床等生产环节。偌大的基地见不到几个工作人员,而这里的产量却惊人:年生产穴盘苗5000万株、成品300万株、瓶苗300万株到500万株。

  “我们虽然使用本乡本土生长的植被,但需要驯化、繁育的过程,通过培育选拔那些建植成本低、水资源消耗小、修复效果可持续的植被,在性状稳定后用于生态恢复项目。”走过一片片植被培育区,安旭涛告诉记者,驯化是一个枯燥的选育过程,蒙草科研人员已经将160余种植物进行了引种驯化,既不影响生态环境,又降低了生态修复的成本。

  经过三年的治理,呼和塔拉草原已基本恢复原有生态状况,并且实现了草原的自愈,不再需要人工进行任何干预。

  据蒙草品牌总监陈睿珏介绍,除了草原、荒漠、沙地生态修复,公司还涉足山体破损治理、矿山环境治理等修复技术更为复杂的生态治理领域。

  在“植物工厂”中,专门有一片边坡治理用植被繁育区,细密的小草犹如绿毯一样铺满培植区,触手柔软细嫩。就是这样娇弱的身躯,承担起了改变生态地貌的重任。

  “生态修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不算之前的草种寻找、驯化和环境数据分析,光工程期就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。还要让修复后的项目能够实现生态循环。可以说,每个项目都倾注了我们无数的心血。”安旭涛说。

  时至今日,遵循“驯化乡土植物修复生态”的理念和方法,蒙草已经复制成为“疆草”、“藏草”、“秦草”、“清草”等。这株生长在草原上的普通小草,仍然没有停止创新与探索,正以细若游丝的力量穿石破土,以质朴坚韧的性格焕发生生不息的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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