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骑兵连,冲锋!”
“骑兵连,进攻!”
《亮剑》中骑兵连与日军
拼杀至最后一人的震撼场面
和逢敌必亮剑的中国军魂
至今让人难以忘怀
集团冲刺、控马卧倒、乘马越障
双刀劈刺、马上射击……
在海拔4200米的巴塘草原上
这个古老的兵种
依旧在守护着牧区老乡
新青年演讲第82期
听90后骑兵连连长
尼都塔生
讲述马背上滚过的热血青春
大家好,我是新青年尼都塔生,今年26岁,是西部战区陆军某旅玉树独立骑兵连连长。玉树独立骑兵连是我军目前驻地海拔最高的骑兵连。
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是我的家乡,也是我现在服役的地方。新中国成立前,这里沿袭千百户制度。我的家族就是当年清朝政府册封世袭的东坝“百户”,是有着600多年历史的康巴贵族家庭,在当地负责管辖上百户牧民和僧侣。
70年前,新中国成立,我的曾祖父土登宫保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献马,在囊谦地区升起了第一面五星红旗。后来,我的祖父彭措旺扎成为玉树“康巴家族”里第一个共产党员。要知道,那时候“百户”入党是没有先例的。
2010年4月,玉树发生7.1级大地震。我的父亲东坝阿宝当时正在西宁住院。听到消息后,他不顾严重的高血压,第一时间从医院跑了出来,赶赴灾区进行救援,奋战六天六夜,晕倒在救灾一线,被评为“全省抗震救灾模范”。
这些家族长辈的事迹对我影响很大。大三那年,我主动申请入了党。2015年毕业时,在繁华的一线城市和偏远的玉树藏区之间,我选择回到家乡,回到巴塘草原,做一名骑兵战士,成为家族走出的第一个军人。
在电视剧《亮剑》中,骑兵连与日军拼杀至最后一人仍然坚持进攻的镜头,让很多人至今印象深刻。我们连队日常劈刺训练也是类似的场景:在广阔草原上策马奔驰,身后掀起滚滚的黄尘,我们抽出雪亮的马刀,在150米距离内,让竖起的7个高低不同的模拟假人瞬间“人头”落地。
练兵即备战,帅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艰苦训练,好的骑手都是摔出来的。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腹地,哪怕是散步,也相当于在平原地区负重20多公斤行走。
新兵面临的第一关是颠马,就是让四马蹄交替抬起,扬着脖子前进。因为颠动大,不少新兵开始时有畏难情绪。
记得我参加训练的第一天,连队分给我一匹叫“枣红”的军马。这匹军马是连队里最烈的马,队里不少好骑手都在它身上吃过苦头。刚领到马时,我就想尽快驯服它,就起身跳上马背,没想到它发疯似的前后两头跳,不到10秒钟,我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,满脸是血。
去年6月,我主动请缨,担任新兵训练教员,带着他们练习控马卧倒、乘马越障、双刀劈刺、马上射击等高难度动作。一天训练下来,臀部磨烂出血,甚至脱衣洗澡都很困难。
俗话说“好马不卧”,就拿控马卧倒来说,它们毕竟不是人,不懂得避让战场上的危险。我们必须让它们学会依照命令快速卧倒,有些军马不断试图爬起来,只有竭尽全力才能控制它们,不让它们起身。
还有在马背上训练双刀劈刺,重约4斤的战刀,劈上1000次,手指会磨出血泡,胳膊麻木到吃饭时连筷子都拿不起来。因为训练时双手脱缰,仅靠大腿夹住马肚。我们每天有8个小时骑在器材上,甚至休息时,大腿间还夹着凳子,双腿常常肿得上不了床。
骑兵训练作战讲究“人马合一”,我们和军马长期相伴,是最亲密无言的战友。我们常常听长辈讲起2010年玉树地震时发生的故事。当时,我们骑兵连的马厩坍塌,现场惨烈的嘶鸣声让所有人的心揪在一起。但没有什么比群众的生命更重要,大家为了在第一时间抢救被埋群众,忍痛放弃了抢救这些“战友”的最佳时机,最终54匹军马壮烈牺牲。
总有人问我:“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,还需要骑兵这个古老的兵种吗?”如果你到过青藏高原,看到大面积高低起伏的高寒山地,你就会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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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编辑:王美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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